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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的穹顶在量子风暴的余波中持续震颤，空气里悬浮的星图残片如垂死的萤火虫般明灭。陆昭的龟甲残片突然渗出冷凝的霜花，在地面勾勒出不断崩解的天平图案，一端堆积着发光的典籍，另一端则是破碎的文明图腾。他的青铜义肢传来齿轮熔毁的闷响，玉化纹路如血管般暴起，视网膜上的系统界面闪烁着猩红的倒计时：“污染度75——核心系统即将启动文明筛选协议。”
九皇子的共振器迸发出刺目的电弧，鳃状纹路渗出的幽蓝液体在空中凝结成扭曲的悖论符号，却在下一秒被无形的力量撕成量子尘埃。“他们来了！”他的嘶吼混着电子音的扭曲，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收割者的舰队正在穿越维度裂缝，那些文明墓碑上的空白就是为待毁灭者预留的位置！”话音未落，阿尔哈桑晶体化的右臂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淡金色粒子组成的巨型沙漏在空中缓缓转动，每一粒流沙都映照着某个文明的末日景象。
叶红鱼的意识投影剧烈扭曲，声带处的数据流再次迸溅出暗紫色火花。她旗袍上的守夜人符文渗出带着金属腥味的黑血，在空中勾勒出残缺的警示图腾：“图书馆的终极防火墙其实是文明焚化炉。”她的声音像老旧磁带般卡顿，“23世纪的创造者们早就明白——无限制的知识传播，终将成为文明的催命符。”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涌出的不是砖石，而是数以万计的文明火种。苏美尔的泥板在火焰中低语，亚特兰蒂斯的水晶柱折射出末日的极光，高棉的微笑佛像流淌着液态的金属泪。陆昭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在创造者的记忆碎片中见过这一幕：当图书馆的污染度突破阈值，所有未被筛选的文明都将被压缩成数据燃料，为更高维度的存在供能。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陆昭的声音沙哑如砂纸，龟甲残片自动悬浮，甲骨文在虚空中疯狂重组，却始终无法形成完整的答案。他想起在守夜人总部星图投影中窥见的真相——无数平行宇宙里，文明都在知识与存续之间挣扎，而每个选择的尽头，都是新的悖论。
花陵的尖叫从通讯器中传来，背景里祭坛的铜铃发出令人牙酸的高频震颤：“检测到文明清除指令！所有未锁定的文明将在三分钟内被格式化！”九皇子喷出幽蓝能量试图封闭裂缝，却见能量被吸入沙漏，化作加速倒计时的流沙。阿尔哈桑的晶体身躯开始透明化，淡金色粒子组成的文字在虚空中流转：“知识是锋利的手术刀，既能救人，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