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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箭矢触及档案的刹那，陆昭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卷入无尽的数据流。他看到23世纪的地球，人类在量子计算机中构建出虚拟的图书馆，试图通过模拟文明兴衰来寻找宇宙终极答案。然而实验失控，虚拟与现实的边界崩塌，那些创造系统的科学家为了存续，将自己改造成介于数据与实体之间的“收割者”，用图书馆作为筛选文明的熔炉。
“原来我们从始至终都是实验对象。”陆昭的呢喃混着系统崩溃的提示音。他的皮肤开始出现数据化的裂痕，每一道缝隙里都倒映着不同文明的末日。叶红鱼的意识火种剧烈燃烧，凝结成镇魂法典刺入数据流，法典的每一页都与收割者的代码展开殊死博弈。在意识的深处，陆昭与无数个被毁灭的文明意识对话，那些意识化作光刃，斩向档案核心的封印。
当两种力量相撞的刹那，整个图书馆剧烈震颤。水晶档案开始逆向坍缩，收割者的虚影发出高频尖啸。陆昭的龟甲在爆炸中碎裂成三片，每一片都记录着不同的真相：第一片是收割者在月球背面建造的巨型服务器，第二片是火种手册真正的创造者——一个半机械半数据的存在，第三片是尚未发生的未来，他们所有人都将成为图书馆新的管理员。
强光消散后，地面只留下烧焦的档案残骸。陆昭的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核心档案读取完成，污染度提升至72。警告：收割者系统已检测到外来侵入，防御机制即将启动。”阿尔哈桑重重摔在地上，晶体右臂的光芒黯淡如垂死的恒星，而在他晶体表面的裂缝里，隐约浮现出收割者面具的轮廓。九皇子捡起共振器碎片，上面倒映着陆昭此刻的模样——那个曾经追寻真相的探索者，如今眼中只剩对整个文明命运的绝望与不甘。远处的阴影中，有无数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而图书馆深处，传来齿轮重新转动的声响，仿佛新一轮的收割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