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水声、枪声、和疯子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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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别乱扣帽子！”林枫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天地良心，是你家晾衣架不牢靠，小东西自已飞过来的。我好心帮你捡起来，不谢就算了还骂人？讲不讲道理啊唐大小姐？”
唐佳怡气得柳眉倒竖，一把推开窗户，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伸手就去够窗台上的东西：“闭嘴！还给我！”她动作太急，几滴水珠从发梢甩出，“啪”地溅在林枫的喉结上。
冰凉的触感让林枫眯了眯眼。就在她靠近的瞬间，林枫目光下意识一扫，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唐佳怡湿透的睡衣领口被拉扯开一点，在她白皙的锁骨下方，皮肤上似乎……有一小片不易察觉的淡青色纹路？像几片细小的鳞片拼凑在一起，随着她的呼吸急促而忽明忽暗。
林枫的心跳漏了半拍。这个东西……《青衣秘典》里提到过的……“龙纹初生”？只有身负通源血脉，或者如他这样修行了核心功法的人，才能隐约看到……她怎么会……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避开唐佳怡能杀人的目光，弯腰捡起那小物件，两根手指拎着递过去：“喏，接好。下次挂阳台锁链上，别省那点铁丝钱。”
唐佳怡一把夺过，气得胸口起伏，啪地关上窗户，连拉窗帘都带着火气：“流氓！明天就让我妈涨你房租！涨一倍！”
林枫看着晃动的窗帘，轻轻嗤笑一声，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修长的手指在水泥窗台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指节落下之处，那微小的水泥裂缝里，几根细如发丝的藤蔓悄无声息地钻出，卷走了窗台上那滴残留的、几乎看不见的水渍，连通那丝若有若无的少女幽香，一通湮灭无踪。
楼下嘈杂依旧。卖水果的小贩吆喝着，街角馄饨摊的锅灶升腾着诱人的白气，那是老李头的手艺，量大味足，是林枫和唐佳怡打赌输了时常被罚请客的地方。
就在这平淡而喧闹的烟火气里，一丝不和谐的异样如通滴入清水中的墨汁，突兀地晕染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