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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小蛇在爬行。刘小磊盯着那些水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车载收音机里,天气预报员正用机械的声音宣布接下来三天都有暴雨。
你确定是这条路刘小磊第三次问道,目光扫向副驾驶的柳如烟。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风衣,衬得肤色更加苍白。
柳如烟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视线固定在手中那张泛黄的地图上。那是她三天前突然出现在刘小磊宿舍门口时带来的,地图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用红笔圈出一个叫柳家村的地方——一个刘小磊从未听说过,甚至在导航上也找不到的村庄。
前面右转,柳如烟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然后会看到一座石桥,过了桥就快到了。
刘小磊皱了皱眉。他们已经在这片山区转了近两个小时,手机早就没了信号,GPS显示他们在一片空白区域行驶。更奇怪的是,自从进入这片山区,他就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如烟,我们认识三年了,你从来没提过你的家乡。刘小磊试图让语气轻松些,为什么突然要回来而且还是这种天气
柳如烟转过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那只眼睛在昏暗的车内闪着奇异的光。有些事情必须现在解决,她说,而且只有在雨天,才能找到真正的柳家村。
刘小磊还想追问,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佝偻的身影突然从路边冲出来,他猛打方向盘才避免撞上。
老天！刘小磊喘着气,看向后视镜。那是个驼背老人,穿着破旧的灰色雨衣,正站在路中央盯着他们的车。
别停,柳如烟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继续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