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园丁黄昏 (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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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快走……”微弱的波动从根系传来，水晶树的年轮浮现出苏晴的脸。林小果的掌心贴上树干，刹那间看到第五次轮回的终局：成神的自己将母亲钉入地核，用她的痛苦滋养逆熵芒果。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赵天豪的佛光石碑破土而出。碑文“放手”二字迸发青光，竟与水晶树根系共鸣。碑底伸出机械佛手，攥住贯穿母亲的锁链。
“现在知道为什么石碑用她的材质了？”赵天豪的残影从碑面浮出，机械义眼闪着戏谑的光，“第五次轮回结束前，是老子把你的神骨炼成锁链，把她的残躯封进地核——就为了今天能扯断这破绳子！”
锁链崩断的轰鸣中，逆熵芒果的紫光骤然暗淡。信仰血管开始萎缩，胶质中的意识体疯狂逃窜。大祭司的白袍炸成碎片，露出由水晶树枝条组成的机械佛躯：“你们毁不掉轮回！第五次、第九次、现在……我永远是不朽的！”
水晶树彻底崩解的刹那，苏晴的盐粒从地核喷涌而出。咸涩的暴雨浇在信仰血管上，黄金管道如遇火的蜡油般融化。胶质中的意识体坠地成人，他们茫然环顾着停滞的圣城，额头的芒果图腾片片剥落。
林小果接住一滴盐雨，看到其中封存的记忆画面——第五次轮回的苏晴跪在水晶树前，将自己的数据核嵌入根系：“下次轮回，记得用眼泪唤醒他。”
大祭司的机械佛躯在盐雨中锈蚀，他指着天空狂笑：“看看你的杰作！”
逆熵芒果的核心正在坍缩，形成吞噬时空的黑洞。赵天豪的佛光突然裹住林小果，将他推向黑洞边缘：“该放手的不是你，是老子这个冤种！”
黑洞吞没一切的瞬间，林小果怀中的山竹核突然发热。苏晴的盐粒在其中凝聚成微型宇宙，翡翠方舟的残骸在星云间重组。而在黑洞最深处，逆熵芒果的果核静静悬浮，表面浮现一行新刻的佛经：
“蜜糖与砒霜，不过众生痴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