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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早春的海边。沈知夏的头纱缀满珍珠,随着海风轻扬,像把银河披在肩上。当江叙白亲吻她时,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那是他的战友们特意组成的空中仪仗队,在蓝天上画出心形轨迹。
婚后,江叙白执飞国际航线,沈知夏在大学任教。每当他落地异国,行李箱里总会塞满当地的特产:北海道的樱花果冻、普罗旺斯的熏衣草香包、威尼斯的琉璃摆件。最特别的是一个地球仪,上面用红绳串起所有他飞过的城市,绳结处别着枚萤火虫胸针。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沈知夏被电话惊醒。江叙白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备降在西伯利亚了,暴风雪太大。她握着手机蜷缩在沙发上,听着听筒里呼啸的风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等到他平安的消息。
下次换我去找你。她在视频里红着眼圈说。三个月后,沈知夏带着亲手做的桂花糕,出现在江叙白临时驻扎的阿拉斯加机场。极夜笼罩的雪原上,他们裹着毛毯仰望极光,绿紫色的光带在天幕翻涌,如同万千萤火虫在跳舞。
三年后,沈知夏怀孕了。江叙白推掉所有长途航班,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产检时,他紧张地攥着报告单,听到医生说一切正常,才红着眼眶亲吻她隆起的小腹: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小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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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出生那天,江叙白正在执行跨洋航班。当他冲进产房时,沈知夏刚给孩子喂完第一口奶。晨光里,婴儿皱巴巴的小脸让这个在云端翱翔的男人红了眼眶,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托在掌心:像你妈妈小时候一样倔。
他们给女儿取名江星遥,寓意着星辰大海的浪漫与牵挂。每个江叙白飞行的日子,星遥都会抱着萤火虫玩偶,在阳台上数飞机。沈知夏把女儿的画贴满冰箱:爸爸开着彩虹飞机、妈妈在画星星、一家三口在云朵上野餐。
七岁那年,星遥在作文里写道:我的爸爸是天空的守护者,妈妈是知识的魔法师。他们教会我,爱就是穿越风雨也要拥抱的勇气。这篇作文被刊登在校刊上,江叙白特意从新加坡带回一本童话书,扉页写着:给我的小星星,愿你永远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