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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纯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依旧茫然:“王爷,那女人太可怕了,要不您亲自去抓她?”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对了,这是她镜中掉出来的东西,像是某种灵纹图谱。”
玉简展开的刹那,巨鬼王瞳孔骤缩。那上面刻画的,竟是失传已久的“天人五衰纹”,每一道都蕴含着半神境的法则碎片。他猛地抬头,发现张小纯正用一种“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这少年分明在转移话题,可自己偏偏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你最好没骗我。”巨鬼王捏碎玉简,法诀融入眉心,“大天师的耐心有限,若再查不到陈曼瑶下落,魁皇城的铁骑就要踏平巨鬼城了。”他忽然逼近张小纯,声音低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她是大天师的人,你玩不起。”
张小纯垂下眼睑,掩盖眼底的暗涌。他当然知道陈曼瑶的身份敏感,可每当想起她镜中映出的修罗虚影,想起她在炼魂壶内那句“你我终将重逢”,就无法放任她离开。“王爷,”他忽然抬头,神情认真,“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您还想要人,我亲自把她送到王殿。”
巨鬼王皱眉看着他,忽然想起七日前张小纯带着七十八个天骄归来时的场景——那少年浑身是血却笑得张扬,仿佛整个蛮荒都在他脚下。此刻他眼底的执着,与当日如出一辙。
“三天。”巨鬼王甩袖离去,寒铁墙壁在他身后合拢,“若敢耍花样,老夫就把你扔去九幽城喂血兽。”
密室重归寂静。张小纯瘫坐在蒲团上,冷汗浸透了后背。他摸出魂塔,张浩的虚影从中飘出:“师尊,那陈曼瑶的气息……与您体内的修罗印记有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