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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东江化肥厂改制方案能否通过，不仅关系着两千工人的生计，也将成为全省国企改革的样板。
第二天一早，程默带着连夜修改的方案来到周明远办公室。令他意外的是，省国资委主任郑强也在座，正和周明远低声交谈。
"小程来了。"周明远示意他坐下，"郑主任有些不通意见，你们聊聊。"
郑强五十出头，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西装革履。他接过方案翻了翻，眉头越皱越紧："职工持股？这不成了私有化吗？中央精神是让强让优让大国有企业，不是把国企拆散了分掉！"
程默早有准备："郑主任，职工持股会是集L持股形式，不是私有化。而且..."他翻开一本数据汇编，"东江厂设备老化率87%，产品市场占有率从十年前的35%降到不足5%，靠政府输血维持不是长久之计。"
"那也不能一改了之！"郑强敲着桌子，"两千多职工，出了乱子谁负责？"
"如果维持现状，三年内必然破产，到时更被动。"程默不卑不亢，"我们的方案既保住了国有资产，又给了企业新生机会。"
争论持续了一小时。最终，周明远一锤定音："方案先在东江厂试点，郑主任派人全程监督。出了成绩全省推广，出了问题我们担责。"
郑强阴沉着脸离开后，周明远递给程默一杯茶："知道为什么郑强反对吗？"
程默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