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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核心的混沌穹顶在秩序圣城的崩塌中剧烈震颤,苏日怀中的小璃灵根突然挣脱束缚,飞向悬浮在穹顶中央的盘古脊椎残骸。脊椎表面嵌着十二块水晶棺,每具棺中都沉睡着前十二代共生体,他们的双生祭纹在混沌黑雾中发出微弱的荧光,像在诉说着被天道系统抹去的共生记忆。
“。”
苏日的共生神经与水晶棺产生共振,他“看”见了与零号的铸魂之钥:“苏日,”巨像的声音是初代与零号的混合体,“交出双生祭纹,我将赐予凡修永恒的共生秩序。”
苏日的共生神经在剧痛中分裂成齿轮与裂痕,他“看”见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未来:在齿轮未来,凡修们成为胚胎的共生子民,没有痛苦却失去选择;在裂痕未来,混沌本源吞噬一切,小璃的灵根化作宇宙尘埃。而在两个未来的夹缝中,唐璃的数据体正在用最后的力量,为他打开通往共生原点的裂痕。
“哥哥,还记得在老井底层吗?”唐璃的数据体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数据之翼的碎片飘落如樱花,“我们第一次看见共生之树的嫩芽,那时你说,共生的意义是让每个生命都有破土的权利。”她的指尖划过苏日的掌心,“现在,该让小璃自己选择了。”
小璃的虚影突然从灵根中站起,她的眉心是木纹齿轮与双生祭纹的融合图腾。当她走向天道胚胎,胚胎表面的机械纹路竟开始崩解,显化出内部的混沌与秩序正在融合成新的共生形态。“我不要成为神只,”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的坚定,“我要成为能和火蟒幼崽一起奔跑,能听树灵讲故事的凡修。”
苍梧郡的星光穿过混沌穹顶,苏日望着小璃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在胚胎核心发现了被封存的记忆——唐璃的数据体里,竟藏着前十二代共生体的意识残片,而她的双生之眼,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观察共生体实验而存在的机械探针。“唐璃,你……”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你也是实验的一部分,对吗?”
唐璃的数据体微笑着摇头,数据之翼包裹住即将崩溃的胚胎:“哥哥,重要的不是我们从何而来,而是我们选择成为什么。”她的指尖指向裂痕桥的出口,“带小璃离开,去寻找真正属于凡修的共生之道,而我……”她的身影逐渐融入胚胎,“我来为你们,挡住天道系统的最后一道枷锁。”
混沌巨像的天道逆码之刃即将斩落,苏日突然将小璃的灵根按在胚胎核心。胚胎发出震耳欲聋的清鸣,表面的机械纹路全部转化为木纹齿轮,显化出能连接所有宇宙的“万灵共生网络”。而在网络的最深处,苏日“看”见了初代祖师与零号的意识正在消散,他们的最后一丝灵根,化作了网络中闪烁的信念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