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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冬释放那天是阴天,外面的光线十分暗淡。
我和伯父在看守所门口等待冬冬,就像爱斯基摩人等待春天。
我一会抽烟,一会掐灭,一会儿探头张望,一会来回踱步,心脏跳得扑通扑通响。
伯父看出了我情绪的不稳,但他不知道我情绪不稳的根源,他以为我是担心冬冬出不来,便安慰我说,“你回车里等,顺便眯眼打个盹,一会儿还要开那么远的路。”
我真回车里了。
我坐在昏暗乍起的亮光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那扇大门,没来由的心颤得厉害。
这种等待,实在太煎熬了,简直是身心的双重折磨,明明被粘稠的倦意包围,却怎么也睡不着。期间,我多次想下车,但还是没这个勇气。
第一次如此深刻体会到等待一个人的滋味,很复杂,充满期待,又很伤感,还有点失落----我一直对冬冬的假口供耿耿于怀,我以为我们的爱情会地老天荒,他竟然一心求死
半个小时后,我隔着风,从乍然亮起的车窗看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低垂着头,歪歪扭扭从里面走出来。
冬冬的出现,如同一个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