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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们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轻轻的关上门离去。
乔夜寒也缓缓闭上眼睛,开始等待死神的降临。
他本以为自己会死的很痛苦,却没想到最后会这么的轻松。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夜寒病床旁床头柜上的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变得粘稠迟缓,像浸在蜂蜜里的钟摆。
他数着第四十次早搏时,右手小指忽然失去了知觉。
这个信号让他睫毛颤动,如同等待融化的雪落在暖炉边沿。
走廊传来药物车轮椅转动的金属哀鸣,他却在消毒水气息里闻到栀子花的甜香。
二十年前乔家老宅院墙边的花簇突然鲜活起来,父母和姐姐握着他小小的手掌数着天上的星星,那些亮莹莹的光点最后一点点变暗,就如他此刻眼睛里渐渐暗下去的光亮。
警报声率先响起,可乔夜寒的世界却渐渐变得安静,他的左耳率先沉入静默之海,右耳却听见父母宠溺喊着他小名的声音。
乔夜寒的记忆开始燃烧,像父亲书房里那些被夏阳晒卷的旧书页,母亲手上的栀子花香,姐姐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有她拿着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