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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当年不是刻不出,是想等我长大自己补。”阿砚对着魂影轻声说,断刀光刃在护腕纹边缘添了道新刻——像刀光掠过齿轮时带起的火星,又像老铜匠敲齿轮时溅起的铁屑。魂影忽然顿住,齿轮钳化作光点融入他的断刀,临走前,魂影的嘴角扬起极浅的笑,眼底的紫黑微光,竟变成了星砂般的淡金。
墟市的齿轮渐渐恢复正转,老槐树的“机魂叶”重新顺时针舒展,叶脉里的魂雾凝成透明的齿轮,每片齿轮上都刻着新的名字:给义肢补齿轮的陈砚、为护炉纹上漆的张铁匠、往鸟笼里塞护心毛的王大爷,还有阿砚自己——在“刃影生痕”的最深处,不知何时多了行极小的刻纹:“江湖路远,以刃缝光”。
暮色降临时,墟市中央升起“机魂灯”——灯罩是用老铜匠的旧围裙改的,布纹里嵌着无数齿轮残片,灯光透过残片,在地面投出千奇百怪的影子:有的像挥刀的侠客,有的像敲齿轮的匠人,有的像追着灯笼跑的小丫头。阿砚摸着断刀上新生的“护腕纹”,听见烧饼铺老板娘在喊:“吃热乎的‘机魂饼’喽!今儿个的芝麻,全是用老槐树的魂雾炒的!”
沈惊鸿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树身年轮里浮现的初代手札残页——“吾妻亡于暗能之祸,遂研机魂之术,望以齿轮存其笑靥,以刀光护其归处”。原来当年初代引路人创造机魂枢,不仅为了守护江湖,更为了补上自己心中的缺口。而此刻,手札残页上的“笑靥”二字,正被墟市的灯火映成烧饼铺老板娘的笑脸、小丫头追鸟的身影、还有阿砚给断刀补纹时的专注模样。
“您看,这江湖啊,从来不是靠某个人补上缺口。”阿砚递来块“机魂饼”,芝麻在灯光下闪着星砂般的光,“老铜匠的护腕纹,张铁匠的护炉纹,还有您刻的星图纹,最后都成了断刀上的‘江湖纹’。就像这饼——”他咬了口,齿轮形的饼心流出姜糖汁,“缺了芝麻就不香,可每粒芝麻掉在哪里,都有它该去的缝。”
老槐树的“机魂叶”轻轻晃动,落下片裹着齿轮光纹的雪花,恰好粘在阿砚断刀的“刃影生痕”上。远处,陈砚在教小丫头辨认药篓上的齿轮暗记,江晚在给灰氅人的雁翎刀装新铃铛,沈惊鸿则对着年轮手札微笑——那些曾被视为遗憾的“未竟之事”,此刻都在墟市的烟火气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共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