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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宇从公司回来时，额头已经烫得吓人。
白天的会议像一场漫长的刑罚——周文斌审视的目光，周景山阴阳怪气的试探，还有那些若有似无扫过他颈侧的视线。他挺直背脊应付了一整天，没人看出异样。
直到现在。
公寓门关上的瞬间，他的膝盖终于软了一下，不得不扶着玄关的墙壁稳住身L。
药效退去后的疲惫和强效催情药的后遗症一起涌上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扯开领带，手指发抖得解不开纽扣，索性直接进了浴室。热水冲在身上时，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可骨子里还是冷的，像有人往他骨髓里塞了一把碎冰。
退烧药吞下去的时侯卡在喉咙里，苦得他皱起眉。赵博宇靠在床头，湿发还在滴水，把枕套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窗外不知什么时侯下起了雨，雨点拍在玻璃上，声音让人心烦。
——那个人也是这样听着雨声离开的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赵博宇闭了闭眼。他一定是烧糊涂了，才会去想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