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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弹奏出一段与先前完全不通的旋律——轻快、明亮,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又像是溪水跃过鹅卵石。温言惊讶地发现,这段旋律完美契合她最近写的一首诗的节奏。
"你怎么会..."
"广播站门外听得不够清楚,"沈烬没有停下演奏,"但大概记住了韵律。"
温言不自觉地走到钢琴旁,在琴凳一端坐下。沈烬的侧脸在月光下棱角分明,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她注意到他的右手腕上,那道疤痕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你的呢?"她轻声问,"也不是意外,对吧?"
沈烬的手指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演奏:"我爸的烟头。他喝醉后觉得我太吵。"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那时侯我妈刚走。"
琴声渐渐慢下来,变成了一种温柔的抚慰。温言发现自已不知何时已经泪流记面。那些从未对人言说的痛苦,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在这个她本该讨厌的男生面前,竟然如此自然地流淌而出。
沈烬突然抓起她的一页诗稿,灵巧地折了几下,变成一只纸飞机。在温言惊讶的目光中,他将飞机对准窗外的月亮掷了出去。纸飞机在月光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消失在了夜色里。
"你看,"沈烬说,"不完美的东西也能飞得很美。"
温言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手电筒的光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