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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夕阳将图书馆的橡木长桌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温言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数学笔记和习题集。她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敲打，节奏与墙上时钟的秒针通步。
已经过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沈烬还没有出现。
"果然不负责任。"温言小声嘀咕，开始收拾书本。就在这时，图书馆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沈烬大步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件黑色T恤，但袖口和衣摆处沾着可疑的深色污渍。头发似乎用水随意抓过，银灰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手——指关节处缠着粗糙的绷带，隐约透出一点血色。
"抱歉，"他在温言对面坐下，身上带着机油和薄荷混杂的气息，"修车店有点事耽搁了。"
温言皱眉："你受伤了？"
沈烬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自已的手："小伤。"他拿出数学课本，封面上记是涂鸦，"从哪里开始，老师？"
温言翻开笔记："先从上次月考试卷讲起。你只得了42分，选择题几乎全军覆没..."
接下来的半小时像是一场拉锯战。沈烬不是转笔就是望向窗外，对温言的讲解充耳不闻。当温言第三次解释通一个公式时，他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桌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