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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梧桐叶摩擦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对峙的两人身上。沈烬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像是低沉的大提琴音，震得温言胸腔微微发麻。
"有意思。"他后退一步，夸张地鞠了一躬，"遵命，学委大人。"
温言在检查表上用力写下"沈烬"两个字，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她没注意到自已的耳尖已经红得像秋日的枫叶。
早读课上，温言端坐在第一排，后背挺得笔直。她能感觉到来自教室后方的视线，像是一缕阳光固执地追随着她。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太阳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沈烬指尖的温度。
下课铃响后，班主任李老师把沈烬叫去了办公室。透过窗户，温言看见他倚在走廊的墙边，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漫不经心地听着训话，时不时对路过的女生露出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温言，"李老师回到教室后叫住她，"关于沈烬的仪容问题...学校有些特殊考虑。耳钉就别管了，但头发必须染回来。"
温言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公平。校规应该对所有人一视通仁。"
李老师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他父亲去年工伤致残，母亲...离开了。学校出于人文关怀，有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拍拍温言的肩，"你是班委，要多帮助通学。对了，沈烬数学很差，从今天开始，你负责辅导他，每周二四放学后。"
温言张口想要拒绝，但李老师已经转身离开。她回头看向教室后方，沈烬正懒洋洋地转着笔，察觉到她的目光后，对她让了个口型："多多指教。"
那笑容让温言莫名想起阳光下伸懒腰的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