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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猛地松手退后半步:你怎么知道墟门
萧尘踉跄扶住井台,指尖渗出血纹却没暴走——面具人掐住他喉时,指尖力度虽狠,触到胎记却顿了顿。
我见过墟门纹路。在镇西废祠石砖上,在父母遗物上,也在……抬头盯着对方灰蓝色眼睛,在你犹豫的指尖上。
乌鸦面具人忽然笑了,笑声像生锈铁链摩擦:有意思。指尖甩出三根毒针,却钉在井台青石板上,明日卯时,墟门旧祠。带齐你的‘月亮’,别让我失望。
夜风掀面具人的黑袍,萧尘看见他脚踝处的胎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月牙,却淡些,像被岁月磨掉边角。还没细看,黑衣人已跃上屋檐,乌鸦羽毛落进井台积水,映出两半重叠的月影。
回杂役房时,大壮鼾声还在响。萧尘摸怀里的碎银铃,想起面具人灰蓝色的眼——那眼神像极了沈月见他灵契时的恐惧,却又藏着不甘与渴望。
窗外槐影晃,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掌心血纹洒下银霜。萧尘忽然觉得,学院暗影里藏着太多和他一样的人——带着残缺的月亮,在冰与火间徘徊,不知该信灵契,还是掌心的温度。
子时三刻梆子响过,萧尘把乌鸦羽毛夹进沈月给的药草本子。羽毛夜露渗进纸页,晕开淡淡的蓝——是毒针上的毒,晕开时却成了月牙的形状。他对着窗棂残月轻声说:娘,原来月亮碎了会变各种样子——有的藏在毒针里,有的藏在鼾声里,有的……藏在不敢相认的眼神里。
夜风裹着槐花香涌进,吹乱额发。萧尘盯着指尖,血纹在月光下轻颤,像片随波晃动的花瓣——或许这就是混沌灵契的真相:不是诅咒,是个需拼凑的谜题,而他手里的碎片,除了碎银铃、乌鸦羽毛,还有苏瑶的沉水香,大壮的断刃图腾,以及那灰蓝色眼睛里的半块月亮。
槐树叶在屋顶沙沙响,像谁在轻声说话。萧尘躺下时,听见怀里碎银铃细碎的响——不是恐惧的震颤,是温柔的共鸣,像终于找到另一块碎片,在长夜里轻碰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