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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穿过林子时,总会带来某种像脚步、又像布料摩擦的声音;几只乌鸦不知为何始终围绕着我飞行,距离忽远忽近。我停下脚步时,它们就停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甚至有一只落在我搭建的庇护所上,盯着我不动。
第四天早上,我决定冒险穿越南侧的崖口小道。
那段路原本被我标注为不可通行,但现在,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绕路,至少要多花两天时间,而我的水资源根本支撑不到那个点。我用绳索缠住腰和背包,把塑料布和刀绑在外侧以便随时使用,开始缓慢向下滑。
崖口并没有地图上显示得那么陡,反而因为几棵横生的大树而形成天然支撑。但越往下走,泥土越松,石头一踩就陷,带着滑坡的迹象。
我每落下一米,都要用刀在旁边树干上划一道刻痕,既为标记,也为心理支撑。
下到约三十米时,我踩到一块裸露石板,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前扑去。我本能地一手抓住旁边的藤蔓,另一只手在空中乱抓,刀掉落在崖底。
人挂在半空,双脚踩不到实地,身体的重量全靠那根不知是否牢固的藤蔓支撑。我忍着手臂撕裂般的疼痛,努力往上拉自己的身体,但每动一下,藤蔓就发出咯吱声。
十几秒后,我成功攀上了旁边一块凸出的岩面,趴在那里大口喘气,汗水滴进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我缓了十分钟,才缓慢起身往崖底下爬。刀还在那里,插在一块湿泥上,周围是断裂的枝丫和一片微微压塌的灌木丛。
我伸手去捡刀,手指刚碰到刀柄,脚下的灌木忽然咔地一声陷下去。下一秒,我整个人从膝盖以下没入一个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