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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渠边的铜鼎中燃起熊熊烈火,鼎内熬煮着人牲,三百颗刻着
“祜”
字的牙齿在沸水中翻滚,诡异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七日后,崔二狗察觉到同铺的民夫变得十分不对劲。王铁柱半夜蹲在渠边,双眼无神,正生啃着冻土,泥土沾满嘴角;李大牛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眼神空洞而冰冷。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渠底夯土的号子声昼夜不息,那些本该累死的民夫仍在机械式地挥动石杵,他们的皮肤上布满青紫色咒文,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崔二狗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是母亲给的红绳所在的位置,却发现端午辟邪的五色丝不知何时竟变成了灰烬。他猛然想起开河前,巫祝在每个人后颈刺下的蝌蚪符,据说那符遇血便会游进脊椎,如今想来,令人不寒而栗。
腊月廿三,一个跛脚老妇背着荆条筐出现在工地。她正是崔二狗的母亲崔周氏,从山东徒步两月,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到这里。筐里装着她亲手给儿子纳的千层底布鞋,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母亲的爱。当她看到渠边堆积如山的紫黑色冻尸时,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扑向正在啃噬尸体的
“民夫”,却被麻祜的亲兵用铁链无情地锁进人牲圈。“你们把我儿怎么了?”
崔周氏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扯开衣襟,露出胸前刺着的泰山石敢当图腾。麻祜扬起鞭子准备抽打,却不料鞭子突然自燃,灰烬里传出掌柜阴森的声音:“此妇命格属阴,可作镇渠祭品。”
除夕夜,永济渠提前三日通航。庆功宴上,灯火辉煌,麻祜啃着羊腿,却尝不出丝毫滋味,这时他才想起典当味觉之事。就在此时,渠底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三十万
“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