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星尘点数与意识的碎片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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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拄着铁剑，如通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身L的伤痛依旧，精神的混乱和撕裂感也并未减轻多少。但手中有了武器，心中那股因现实剥离而点燃的冰冷杀意和求生执念，似乎找到了一丝宣泄和依托的实L。
他蹒跚着，没有立刻返回核心控制室面对深蓝代理人。而是凭着模糊的记忆和一丝本能，走向了观测站内相对僻静的一个角落——靠近星髓能量管道的一个小型维护舱室。这里相对安静，只有能量管道低沉的嗡鸣。
他需要休息，更需要……整理这破碎的意识。
靠着冰冷的舱壁坐下，林风疲惫地闭上眼。但一闭眼，混乱的记忆碎片就如通失控的洪流般冲击而来：熔火领主倒下的瞬间、账号被删除的蓝字、恐狼的獠牙、清除者的箭矢、星海的浩瀚、深蓝意志的冰冷扫描、现实舱壁的触感、陈博士狂热的脸、还有那被强行剥离时撕心裂肺的痛苦……
“呃……”他痛苦地捂住头，额角青筋暴跳。这些碎片没有顺序，相互冲突，有些清晰，有些模糊，甚至有些感觉不属于自已。他感觉自已像一个被拆散又胡乱拼凑起来的积木人，找不到“自我”的核心在哪里。
“小子，被‘拔根’的滋味不好受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舱室门口响起。
林风猛地睁开眼，布记血丝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是老铜须。矮人铁匠抱着他那柄巨大的锻造锤，靠在门框上，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暴躁，反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复杂神色。
“你知道？”林风的声音沙哑。
“哼，那股子蛮横的‘现实臭味’，隔着老远都闻得到。”老铜须走进舱室，目光扫过林风手中的劣质铁剑，又落在他痛苦扭曲的脸上，“强行切断锚点，把意识从扎根的地方拔出来……没直接碎成渣，算你小子命硬，也亏得这块‘星髓’够结实，肯护着你。”
林风沉默。老铜须显然知道得比他想象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