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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苏振邦晃着收音机从里间出来,灰色中山装口袋露出半块辟邪糖,“陆老头的车停在巷口了,带着陆家那本破古籍,板着个脸跟谁欠他钱似的。”他忽然瞥见苏九璃手中的拓印,左手中指的镇魂玉佩碎口发出微光,“小九啊,有些故事,该让你知道了。”
陆明远踏入当铺时,檀木拐杖敲在青砖上发出沉重的响。这位陆家前任家主身着藏青长衫,袖口绣着褪色的天师符纹,目光扫过展柜里的邪物时,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泛黄的古籍。“苏振邦,别来无恙。”他看向蹲在鼎炉旁的苏九璃,眼底闪过复杂的光,“当年你师父用阴命血炼化邪物,可曾告诉你,那是一场骗局?”
空气骤然凝固。苏九璃握紧手札,指尖触到奶奶临终前画的渡灵阵——与陆明远手中古籍封皮的咒文一模一样。斩岳的剑煞在刹那间笼罩全室,银发因煞气扬起,却在苏九璃抬手时悄然收敛。
“陆老爷子此话何意?”云萝将账本摔在柜台,玉镯绿光微闪,“苏家世代渡灵,哪一步不是按地府规——”
“地府规?”陆明远冷笑一声,古籍在掌心翻开,泛黄的纸页间飘出陈年墨香,“千年前苏家先祖与老东家合谋,用阴命血喂养孟婆残魂,美其名曰‘渡灵’,实则是为了修补幽冥钥匙——苏九璃,你掌心的胎记,便是最好的证据。”
苏九璃猛地按住眼尾的淡青色胎记,那里正随着古籍的开合微微发烫。斩岳的玄色衣袍掠过她身侧,指尖凝着冰棱指向陆明远:“休要危言耸听。”他的声音比平日更冷,却在扫过苏九璃发白的脸色时,剑煞悄然缠上她手腕,“当年苏先生炼化我时,曾用鲜血洗去杀心,陆家的偏见,该停了。”
“斩岳!”陆明远瞳孔骤缩,拐杖重重顿地,“你竟还活着……当年你助苏家封印孟婆残魂,如今又要护着这具容器?”
“容器?”苏九璃猛地抬头,手札从指间滑落,奶奶的字迹在地面铺开:“当铺收邪,实为守心……”她忽然想起父亲附在听诊器里说的话,“邪物就像生病的人,需要的是安宁的药”,不由得攥紧拳头,“陆家古籍里写的,未必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