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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陶默默捡起脚边的黑块茎,烫得她直甩手。她学着疤脸的样子,用指甲抠掉焦糊的外壳,露出里面通样灰白、但口感更加粗糙、味道苦涩的芯。她艰难地咬了一口,味通嚼蜡。
“喂,小陶匠。”油渣脸似乎耐不住寂寞,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你刮那哑巴骨头的时侯,手抖没抖?我瞅着那骨头渣子,白森森的,跟啃干净的鸡骨头似的…”
“呕…”阿陶刚咽下去的那口块茎差点又吐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油渣脸一眼。
“嘿!开个玩笑嘛!”油渣脸嘿嘿笑着,毫不在意,用油乎乎的手指指了指她手里的块茎,“这玩意儿,得配着‘好东西’吃才香!”他说着,从自已腰后解下一个小皮囊,拔掉塞子,一股浓烈刺鼻、带着劣质发酵酸味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他倒了一点在阿陶的块茎上,“尝尝!‘熔炉佳酿’!一口下去,保管你忘了刚才刮的是骨头还是木头!”
阿陶看着那浑浊的、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液L浸润着灰白的块茎,胃里一阵翻腾,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识货!”油渣脸撇撇嘴,自已美滋滋地灌了一大口,记足地哈了口气,然后转向燧石,“老大,今天那‘铁皮罐头’发疯,撞坏了好几条‘肠子’(指连接熔池的管道),修起来又得费劲。我看不如趁早‘开罐’,把里面那点‘好肉’掏出来算了,省得隔三差五闹腾。”
燧石削木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疤脸冷哼一声:“掏?说得轻巧。上次开罐,折进去俩兄弟,溅一身‘热汤’(指滚烫的青铜液),嚎了三天才断气。你想去掏?”
油渣脸缩了缩脖子:“…我就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