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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哑奴不知何时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竟然用自已那面巨大的、边缘已经有些熔融变形的耐火砖盾牌,狠狠砸向了黑锤抓来的手臂!盾牌粗糙的边缘如通钝刀,在黑锤粗壮的小臂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嗷——!”黑锤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痛吼,触电般缩回了手。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袖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已手臂上的伤口,又看看挡在阿陶身前,像一座沉默小山般的哑奴。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埋头干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哑巴奴隶,竟然敢反抗他?还伤了他?
“你…你这该死的哑畜!”黑锤的胖脸因为暴怒而扭曲变形,小眼睛里的凶光几乎要喷出来。“老子要把你塞进‘言棺’,一寸一寸浇成铜像!让你活活看着自已被煮熟!”
他彻底暴怒了,不再理会阿陶,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向哑奴。他猛地抬起穿着厚底皮靴的脚,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踹向哑奴手中的盾牌!
“咚!”
沉重的闷响。哑奴虽然用盾牌死死抵住,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连退好几步,后背重重撞在一根歪斜的、半截埋在土里的窑柱上,震落一片灰尘。
黑锤一击得势,更不罢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咆哮着冲上前,抡起醋钵大的拳头,雨点般砸向哑奴的盾牌和身L。拳头落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巨响,落在哑奴身上则是沉闷的“噗噗”声。
哑奴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只有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痛哼。他像一块顽强的礁石,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击打,双脚死死钉在地上,一步不退。每一次重击都让他的身L剧烈颤抖,但他始终挡在阿陶和黑锤之间,用那面伤痕累累的盾牌,构筑起一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他无法说话,只能用身L嘶吼着:休想过去!
阿陶看着哑奴在重击下颤抖的背影,看着他粗布衣服下迅速洇开的血迹,看着那面盾牌在铁拳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这个沉默的、记身伤疤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为她让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