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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银纹与凌晨2点17分（2015字）
凌晨两点十七分,陈默跟被弹簧弹起来似的唰地睁眼。鼻腔里全是铁锈味,跟小区老水管漏了三天三夜似的,混合着后背上冷汗腌入味的睡衣,黏得像裹了层保鲜膜。窗外的雨跟卡了循环的MP3,敲玻璃的节奏比他上班打卡还准时,听得他心跳快得像手机连不上WiFi时疯狂转圈的加载图标。
他掀开睡衣低头一瞅,胸口的银色纹路又加深了色号,从心脏一路爬到锁骨,活像谁拿502胶水粘了串银焊条在皮肤上。指尖摸上去跟摸冰箱门似的冰凉,半点痛感没有,倒像游戏里没加载完的皮肤贴图,跟血肉不是一个系统的。
第十七次了。他嗓子哑得像吞了把砂纸,这话刚落地,床头柜的手机跟地震预警似的嗡嗡震动。他抓过手机,屏幕跳出条短信：去老周家地下室,红色箱子,2:18前。——以前循环里都是两点半被机械杀手物理超度,这次突然来条新手任务,搞得他跟刚进副本就捡到隐藏道具似的,满脑子都是。
脚刚踩上地板,空气突然像按了暂停键——雨滴悬在半空跟被施了定身咒,墙上的挂钟指针卡成了表情包,连空气都冻得跟固态氧似的。这破症状他熟得很,时间侵蚀又来刷存在感了,满打满算只剩不到一分钟,等播放键一按,杀手就得上门送人头。
他麻溜套上外套,从抽屉里拽出支钢笔。笔尖在手腕内侧嘶地划拉,新鲜血痕跟签到打卡似的冒出来——这是他循环里的人肉计数器,小臂上的伤痕密得像键盘字母,数都数不清。冲到门口,门把手上挂着块包浆的门牌302,推开门的瞬间,霉味跟攒了十年的臭袜子味扑面而来,走廊灯光暗得像恐怖片滤镜,脚步声在楼道里来回反弹,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咚咚作响。
三楼拐角站着个狠角色：黑黢黢的战术服,金属面罩遮脸,活像从《终结者》片场跑错棚的群演。最邪乎的是右臂,直接变形为泛蓝光的纳米刀刃,正缓缓抬起来,刀光映得墙面跟迪厅闪光灯似的。陈默刚屏住呼吸,杀手突然扑过来,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跟撕快递箱似的刺耳,还带着股机油味,像谁家汽车发动机漏了。他猛地后跳,肩膀撞在墙上,疼得像被人拿板砖拍了一下,顾不上疼就往楼下冲。
身后的脚步声跟机械钟摆似的,踏、踏、踏,跟踩点似的追着他。冲进一楼大厅,推开安全门的瞬间,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冰得他一激灵。空荡的街道上,路灯闪得跟劣质LED屏似的,影子被拉得歪七扭八,像喝醉了的章鱼。他一路狂奔,拐进小巷时,身后传来金属刮地的声响,跟拖着口破铁锅似的。
终于看见老周家那栋破楼,门牌号17在雨里糊成了马赛克。拍门没人应,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牙一咬,抬脚踹门——哐当一声,门跟纸糊的似的开了。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霉味浓得能拧出水来。他摸出手机开闪光灯,光束扫过墙面,全是老周和孙女的合影,笑得跟村口大喇叭似的灿烂。但最扎眼的是墙上挂着的黄昏之眼旗帜,这可是反科技界的顶流组织,老周这糟老头子咋跟他们混一块儿了
冲进地下室,楼梯吱呀声跟鬼片音效似的。正中央的红箱子上贴着纸条：打开它,你会明白为什么你一直醒不了一次。他手刚碰上箱盖,身后就传来咔咔的机械声。转头一看,杀手站在门口,面罩下的蓝眼睛跟充电指示灯似的亮着。刀刃挥过来的瞬间,他胳膊上被划开道血口子,血跟拧开的水龙头似的往外喷。剧痛袭来,视线开始模糊,最后一眼看见杀手面罩上的新星科技logo——得,又是老熟人搞事。黑暗像被子似的把他裹住,意识彻底下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