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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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力透纸背,困字中间的木被刻成了把剑,剑尖正对着玉字那点——像极了他五年前抵在我下颌的断剑。
臣愿以才学为聘。他抬头时,睫毛上的冰晶落进我袖间,求娶公主。
嬷嬷的鸠杖挥下来时,我按住她手腕。
萧扶苏敞开衣襟的刹那,我看见当年那道箭疤旁,新添了道狰狞的鞭痕——鞭梢刻着明字的纹路,是父皇赏给柳尚书的九节金鞭。
这伤...我伸手触碰他锁骨,他却突然抓住我手腕,指尖按在我脉搏上：公主可知道,柳尚书去年往西北军饷里掺了砂石
他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二十万两抚恤银,够买三千具萧氏旧部的棺材。
我猛地抽回手。袖中滑落的,正是昨夜从柳尚书书房暗格偷来的账本——账册里夹着张纸条,萧字被朱砂画了个血红的叉,旁边批注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更底下压着半张残页,是五年前柳尚书伪造的萧老将军通敌密信抄本,落款处盖着他私刻的明字假印。
成交。我笑着替他披上狐裘,指尖在他后颈狼首图腾上轻轻一划,但驸马要答应本宫——成婚后,你的书房要对本宫开放。
他低头时,我看见他耳后新纹的刺青：半截断箭穿过明字,箭羽上缀着朵残败的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