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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伸出枯瘦的手,在牌位底座一个极不起眼的凹陷处摸索了几下,只听得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底座竟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没有金银珠玉,只有几个不起眼的青瓷小药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识。旁边,还压着一叠厚厚的、边角磨损的纸张。
福伯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个药瓶,拔开软木塞,一股极其苦涩、甚至带着点辛辣的浓重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祠堂里的香烛气。
这就是老爷每日都要服的药,福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沉痛,老奴偷偷找外面的郎中看过……郎中说……说这药霸道无比,能强行压下心脉剧痛,可服久了……犹如饮鸩止渴,会……会……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痛苦地闭了闭眼。那未尽之意,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胆寒。我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青瓷瓶,仿佛看到毒蛇的信子在吞吐。爹他……竟然在用这种自毁的方式换取片刻的喘息!
那这些……我的目光投向暗格里的那叠厚纸。
福伯将药瓶小心放回,拿起那叠纸,却没有直接递给我,只是用布满老人斑的手指,轻轻抚过纸张边缘的磨损痕迹,眼神复杂至极:这些……是老爷这些年来,一点一滴……记下的东西。杜诲一党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构陷忠良、乃至……勾结北狄的证据!
还有……当年鹰愁涧之役,他们是如何泄露军情、断绝粮草、借刀杀人的铁证!每一笔,都沾着血!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目光死死胶着在那叠看似普通、却重逾千斤的纸张上。原来父亲这八年,不仅仅是在演戏,更是在用命,编织一张足以将仇人碎尸万段的巨网!
老爷他……是在用自己的命复仇啊。福伯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这些东西,一旦被杜诲的人发现一丝端倪,就是……就是灭顶之灾!阖府上下,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