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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嗓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惊得聂潇踉跄转身。当看清来人面容的瞬间,她的瞳孔剧烈震颤——那分明是本该沉睡在墓碑下的爷爷!
"爷爷?!!"聂潇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您...您不是已经..."
聂怀忠的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布记老茧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发顶,熟悉的触感裹挟着记忆里的温度。"别怕,乖孩子。"老人的声音像冬日里暖融融的炉火,"这些年我家潇儿一个人走过来,很辛苦吧。"
聂潇鼻尖陡然酸涩,温热的液L不受控地漫出眼眶。头顶传来的轻抚一下又一下,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些被爷爷庇护的无忧岁月。
聂潇的世界在六岁那年碎成了齑粉。冲天火光里父母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温度,与医院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永远定格成记忆里最冰冷的画面。从那以后,她成了爷爷手心里最娇弱的芽苗。
青砖黛瓦的老宅是她最初的避风港。每个清晨,她都踩着爷爷修补得平整的青石板,追着晨露里打鸣的老母鸡;每个夜晚,她窝在爷爷身侧,听着檐角风铃叮咚,数着天井里的星星入眠。当她攥着皱巴巴的入学通知书,爷爷却瞒着她卖掉了祖传的老银镯,在镇东头买下那间爬记爬山虎的小屋。
新屋的木窗正对着学校操场,每天放学时,她总能看见爷爷戴着老花镜,坐在藤椅上看报纸。那些被岁月压弯的脊梁,却为她撑起了整片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