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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氰化物胶囊。"她举起透明小袋,"军情处标准配置。"突然她瞳孔骤缩,从我手中抢过文件盯着某个角落:"老天...这签名是..."
铸铁厂后门的马蹄声打断了低语。不是警察——那些马蹄铁打着阿尔菲·所罗门特有的三叉戟标记。格蕾丝迅速烧毁文件,火光照亮她睫毛上凝结的血珠。"所罗门和意大利人结盟了。"她撕下裙摆包扎亚瑟的伤口,"他们要瓜分剃刀党的地盘。"
波莉阿姨的塔罗牌在油污中翻动。她抽出的"战车"牌被血染红半边,"高塔"牌则完全焦黑。"战争开始了。"她的红唇在阴影中蠕动,"但敌人不在你预料的方向。"
坎贝尔的葬礼在雨天举行。我站在墓园对角楼的制高点,步枪瞄准镜里清晰可见坎贝尔妻子颤抖的黑色面纱。格蕾丝穿着女仆装混在送葬队伍里,她耳环实则是微型相机。当牧师念到"忠诚的仆人"时,阿尔菲·所罗门的马车碾过水坑停下。
"完美的抛物线。"约翰调整着莫辛-纳甘步枪的标尺,"要我现在爆他脑袋吗?"
我摇头,望远镜转向墓园侧门。意大利黑手党的克莱里库齐奥兄弟正与某个戴圆顶礼帽的男人交谈——那是内政部次长的秘书。格蕾丝的信号就在这时传来:她假装跌倒,手帕落在阿尔菲脚边。
"行动。"我按下怀表计时。
亚瑟在墓园正门点燃了烟雾弹。混乱中,格蕾丝从阿尔菲口袋摸走的不仅是手帕——还有他总随身携带的雪茄盒。我们撤退时,乌鸦在枯树上发出刺耳啼叫,像是父亲从前常哼的那首吉普赛民谣。
运河船屋的油灯下,雪茄盒夹层里的文件令人窒息。阿尔菲不仅向意大利人出售我们的军火库位置,更令人震惊的是——他提供了一份谢尔比家族成员的详细档案,连芬恩暗恋酒保女儿这种事都记录在册。
"叛徒在我们核心圈。"我翻到档案末页的监听记录,突然停住——上面记载着上周家族会议的全部内容,包括我私下对波莉说的液压机计划。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会知道那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