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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账本时闻到橙花香水味。翻开第三页,她用红铅笔圈出的数字确实有问题——上周威士忌销量与玻璃杯损耗量对不上。这种查账方式我在军情五处培训课上见过。
"谢尔比先生,您需要合法生意掩护。"她微笑时眼角有极浅的纹路,是长期眯眼瞄准留下的,"比如爱尔兰威士忌独家代理权。"
我注视着她放在吧台上的硬币。1920年版爱尔兰先令,边缘有被锉刀刻意磨出的痕迹。这种修改能让它在投掷时总是正面朝上——就像我战壕里那个爱尔兰籍观察员玩的把戏。
"明天十点。"我把硬币弹回她掌心,"带样品来剃刀厂。"
那晚我蹲在波莉的阁楼查账。煤油灯把她的塔罗牌照得鬼影幢幢,而账本最后一页的铅笔印记显示,有人复制了军火交易记录。窗外雪停了,月亮照在运河上像条苍白的刀疤。
"阿尔菲多要了一成。"波莉的黑裙窸窣作响,她放下一杯苦艾酒,"说是保险费。"
我舔湿手指捻开黏连的纸页。墨迹在酒精作用下显出不自然的晕染——有人改过数字。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们通时转头,约翰记脸是血地栽进来。
"金伯的人伏击了运酒车!"他吐出一颗断牙,"格蕾丝那娘们不见了!"
警局的石阶上结着冰。我数到第七级时,坎贝尔的阴影落在晨报头版。他今天特意佩戴了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紫红色绶带像道新鲜伤口横在制服前胸。
"谢尔比先生。"他晃着怀表链,"你迟到了两小时十七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