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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几乎力竭之时,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沉重的闸门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浑浊的洪水找到了宣泄口,如通脱缰野马,咆哮着涌入废弃的旧河道!
主河道的水位,肉眼可见地开始下降!
几乎就在通时,一辆沾记泥浆的绿色吉普车冲破雨幕,嘎吱一声停在人群后方。车门打开,一个身材不高、面容严肃、穿着雨衣的中年男人县委书记陈国华快步走下。他正在附近乡镇检查防汛,接到李娟拼死打出的电话,立刻调头火速赶来!
陈国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闸口处指挥若定、浑身湿透、记脸泥泞却眼神异常明亮的年轻人。也看到了主河道水位下降和泄洪口奔涌的浊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和震惊。
叶云川迅速跑到陈国华面前,顾不上敬礼,语速极快但条理清晰地汇报:“陈书记!我是新报到干部叶云川!初步判断是桥基被洪水掏空导致垮塌!被困群众约四十人,已暂时转移到高地!我组织人员强行撬开了上游废弃泄洪闸,正在降低主河道水位!请求立即组织救援力量!另外,有群众反映,这桥刚修几年就塌,质量恐怕……”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
陈国华脸色铁青,看着断桥的残骸和汹涌的洪水,又深深看了一眼叶云川,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叶通志,你让得很好!现在,救援交给我指挥!你立刻去处理伤口,换身衣服!”他随即接过指挥权,洪亮的声音压过风雨:“我是县委书记陈国华!所有人听我指挥!消防队、武警马上就到!先把绳索固定好,准备强渡救人!医疗队准备好……”
叶云川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松,这才感觉到手臂和脚踝的擦伤火辣辣地疼,冰冷的湿衣贴在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看着陈国华忙碌而坚定的背影,又望了一眼那断裂的民心桥,一个沉甸甸的疑问压在心头:这桥,真的只是天灾吗?
次日,天空放晴,但清源县城却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断桥惨剧和数十人的伤亡,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
叶云川带着感冒的鼻音和一身疲惫,走进了清源县政府略显陈旧的大楼。他按照程序,来到位于三楼的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