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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深处,玄铁门轰然洞开,沉重的声响在幽长的廊道里回荡,惊起檐角栖息的夜枭,发出阵阵凄厉的鸣叫。
沈七独自伫立在门前,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弱烛火,他再次检查腕间的伤口。昨夜周岩爆体时溅上的冰蛊毒血,此刻已在皮肉上蚀出点点焦痕,宛如星罗棋布的诡异图腾,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腐臭气息。
他故意任由毒素渗入经脉,感受着那丝丝缕缕的刺痛在体内蔓延——这看似自伤的举动,实则是为刑堂验尸官精心准备的“铁证”,每一道伤痕都暗藏玄机,如同精心布置的棋局,等待着对手踏入陷阱。
“沈七,解衣!”
李崇山的继任者,新任刑堂执事萧震的呵斥声如惊雷炸响。此人面如重枣,眉间一道狰狞的竖疤斜劈而下,将脸生生分成两半,右眼嵌着的“破妄珠”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他头戴鎏金护额,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手中丈二长的勾魂链垂落在地,链节上密布的倒刺还残留着千丝缠的甜腥气息,每一根倒刺都闪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血腥与杀戮。
沈七神色平静,缓缓伸手解开衣带。这个简单的动作牵扯到后背的旧伤,让他不禁微微皱眉。与此同时,藏于体内的护符泛起阵阵青光,在皮下悄然流转,如同一缕神秘的暗流,不为外人察觉。
当上衣滑落的瞬间,刑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只见他精瘦的身躯上布满了陈年鞭痕,每一道疤痕都诉说着曾经的苦难,然而却没有半分新伤的痕迹,就连昨日擂台之上沾染的血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就是被狼牙棒打了三棒子?”萧震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破妄珠在他右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直直地扫过沈七的胸膛,“你当刑堂都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