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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痛来得比预想更快,他栽进河床裂缝,护符迸发的青光与毒素在经脉里激烈厮杀。血管在皮肤下扭曲成诡异的藤蔓纹路,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意识却在剧痛中愈发清醒——他看见自己颤抖的手还死死攥着毒果核。
“不能死在这”沈承钧突然暴起,龙纹短刀割开手腕。黑血喷涌而出,滴落在枯死的胡杨根上,腐木突然抽搐着钻入地底,露出的土缝里涌出刺鼻的硫磺味。
护符青光顺着血流渗入地脉,整片河床如沸腾的沥青般起伏,他在眩晕中抓住翻出土层的根须,指腹触到某种毛茸茸的异物。
腐败根系间缠着一具风干的狼尸,獠牙间咬着一束灰白草药——叶缘呈锯齿状,叶脉泛着暗金纹路。记忆如闪电劈开混沌:母亲将草药碾成粉末,倒入铜鼎时说“苦艾带金纹,可解赤朱毒”。
沈承钧毫不犹豫地将草叶塞进嘴里,腐臭与苦涩在喉间炸开,他剧烈干呕着撞塌岩壁。石块滚落间,一具锈蚀的铁箱露出一角,锁孔形状竟与父亲的龙纹珏严丝合缝。
护符突然如离弦之箭飞出,青光凝成钥匙插入锁孔。箱内泛黄的《天元州志》散落着干枯的花瓣,父亲用朱砂圈出的“剑宗”二字旁,血迹蜿蜒成新的路线,指向某座被墨汁涂抹的山峰。
沈承钧的冷汗滴在舆图上,血渍突然如活物般游动重组,浮现出母亲娟秀的字迹:“青蚨归位日,护道觉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