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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深处,洛九霄的残躯如断线风筝般坠入汹涌暗流时,沈承钧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半幅《九州堪舆图》。血色莲花宛如活物,从地图那细密的裂隙中缓缓渗出,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道滚烫的烙印,仿佛要将命运的印记深深刻入他的血脉。
刹那间,暗河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搅动,骤然倒灌而上,无情地将岸边的七盏青铜灯冲成碎片。那灯芯里暗藏的赤金竖瞳,如同被放逐的孤魂,顺着湍急的漩涡,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往北咳找剑宗”洛九霄最后的嘶吼中夹杂着血沫,重重砸在冰冷的岩壁上,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生命在呐喊。沈承钧被汹涌的激流裹挟着,推向未知的支流,右眼在幽暗的环境中灼烧如炭,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眼眶中熊熊燃烧。
当他的后背狠狠撞上一块腐朽的船板时,恍惚间,他看见父亲留下的那柄龙纹短刀,正稳稳地插在船头。刀柄上缠着的红绳,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鲜艳,变成了黯淡的褐色,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第七日的清晨,晨露还未完全消散,沈承钧在一片阴森的乱葬岗中悠悠醒来。四周,乌鸦贪婪地啄食着腐肉,乌黑的翅尖不经意间扫过他藏身的墓碑。
墓碑上“清云遗卒”四字早已被厚厚的苔藓覆盖,若不仔细辨认,几乎难以看清。当沈承钧的指尖轻轻抚过凹陷的刻痕时,怀中的护符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讯息。
他翻出用油纸包裹着的半块麦饼,饼上那炭灰绘制的箭头,清晰地指向东北方的密林。沈承钧就着冰冷的露水,艰难地吞咽着这早已霉变的食物,恍惚间,他尝到了父亲埋饼时沾染的硝石味,那熟悉的味道勾起了他对往昔的回忆。
就在这时,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赤金光芒如闪电般扫过墓碑背面,一行小字在光芒中显现:“龙渊密卷,藏于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