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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舀了半勺喂给他,看他皱着眉头咂嘴的模样,忍不住笑:\\\"傻小子,甜得发苦才是好蜜。\\\"
日头爬到中天时,王婶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支起了大铁锅。槐花、清水、蜂蜜按比例倒进去,孩子们搬来小马扎围在灶边,眼睛直勾勾盯着滚沸的蜜汤。王婶拿木勺搅动着,热气裹着甜香腾起来,把众人的脸都熏得红扑扑的。
\\\"要顺时针搅,\\\"王婶叮嘱虎子,\\\"别偷懒,搅匀了蜜才黏糊。\\\"
虎子握着木勺认真搅,手腕都酸了也不肯停:\\\"阿姐你看,我在搅'甜河'呢!等河水流满了,咱们的蜜就有啦!\\\"
\\\"虎子说得对。\\\"小荷望着锅里翻涌的花浪,\\\"这蜜不只是甜,是咱们村的甜。\\\"她想起昨夜父亲说的话:\\\"甜是有根的,根在土里,在人心里。\\\"此刻,老槐树的新叶在风里沙沙响,像是在应和;檐角的铜铃叮咚,像是在给蜜汤打拍子;孩子们的笑声撞在一起,又散成一片,像是在给甜河唱歌。
午后,蜜罐封好了盖,王婶用红布扎了封条,写着\\\"癸卯年春·槐蜜\\\"。妞妞抱着陶罐不肯撒手:\\\"我要把蜜罐抱回家,放在床头,夜里做梦都是甜的!\\\"
\\\"先给老阿公送两坛。\\\"小荷指了指后巷的瓦屋,\\\"他牙口不好,吃蜜比吃糕熨帖。\\\"
老阿公接过蜜罐,摸着封条上的红绳直笑:\\\"你们这蜜,比我当年在地宫喝的甜。\\\"他忽然压低声音,\\\"那年我在地宫当杂役,见过镇水棺上的槐木刻纹——和你刻的'甜牌',纹路像得很。\\\"
孩子们立刻围过来:\\\"真的?\\\"
\\\"真的。\\\"老阿公眯眼回忆,\\\"棺木上的纹路是盘曲的槐枝,枝桠间还藏着小娃娃——说是护着树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