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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零落在宽广的坡地,远处羊群点缀草坡,近处毡房与红瓦房交错。道路两侧,偶尔传来安代舞的节拍和牧歌的旋律。
一位蒙古族中年汉子热情地把我请进家门,奶茶氤氲,木碗温热。屋内墙上挂着马头琴,角落摆着现代的电脑。他说:“我们孩子都在学新本事,但一到春节,我们全家还穿蒙古袍,跳舞唱歌,一样都不少。”
他说话时,门外就是草原的风声。我闭眼倾听,心头被一股游牧的自由和农耕的踏实同时触动。离别时,主人拉起马头琴,一首《鸿雁》低回悠扬,在空旷的村庄飘荡。那一瞬,我仿佛和远古的迁徙者同在。
我写下:
“草原的根,不在远方,而在每个平常日子里被生活浸润的骨血。千年文化,在歌声和柴火中悄然传承。”
四、朝阳城区:静谧里的温度
返回朝阳城区,城市没有高楼密布,却自有一种低调的安然。
街头是书店、小吃摊和安静的公园,健身广场上有穿着棉袄的大爷,骑行道上有扎高马尾的少女。人们步履不急,每个路人都带着淡淡的满足和自信。
我在一家由老国营厂房改造的文创园区小坐,园区负责人热情地和我聊起近年的变化。“以前年轻人都想着往外走,这两年反倒越来越多回来了。这里虽小,却很干净,很安静。日子过得慢,但大家心里有盼头。”
他说着,阳光从高大的玻璃窗斜斜洒进来,照亮了红砖与旧铁门。那一刻,我觉得所谓幸福,不在于城市多繁华,而在于能让人心安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