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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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面馆飘着骨汤的香气,年轻人颤抖的指尖划过字条上父亲的字迹。林小满转身时,瞥见他后颈有道月牙形的疤——和仓库照片里坠楼少年防护服上的刮痕位置分毫不差。
我叫王昭。少年将存折推回来,校服袖口露出半截银色手链,缀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这些钱,能换成建图书馆的水泥吗
话音未落,面馆玻璃突然炸成蛛网纹。林小满本能地将王昭拽到桌下,子弹擦着头顶嵌入墙面。透过飞扬的木屑,她看见街对面的阴影里,有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正在换弹夹——那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和老吴保险柜里的照片里,工地老板戴的一模一样。
从后门走！林小满将铜钥匙塞进王昭掌心,去老周的修表铺！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王昭跌跌撞撞冲进修表铺时,老周正用酒精擦拭腹部的伤口。独眼老人猛地拽他躲进柜台,墙上的座钟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正组成倒计时,指针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
他们启动了备用计划。老周扯下墙上的世界地图,背后密密麻麻的红点连成暗河状,每个红点都是埋着账本的保险箱,倒计时结束,所有证据都会随煤气爆炸灰飞烟灭。
与此同时,林小满蜷缩在面馆废墟里,手机突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段监控录像：老吴倒在血泊中时,曾将枚U盘塞进救护车担架缝隙。她咬咬牙,冒雨冲向市立医院。
急救室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林小满混在护工队伍里潜入太平间。当她在老吴僵硬的手指下摸到U盘时,身后传来皮鞋声。转头对上的,是工地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脸,他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壮汉。
小丫头挺聪明。老板把玩着镶钻戒指,钻石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可惜,聪明人总活不长。
千钧一发之际,消防警报突然炸响。浓烟中,老周架着王昭撞开安全通道的门。少年将铜钥匙狠狠插入墙上的消防栓,管道竟应声翻转,露出隐藏的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