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难得的休憩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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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火控温全凭经验，爆炒时火旺菜脆嫩，慢炖时火小汤浓鲜，米饭锅底结着金黄锅巴，咬下酥脆喷香，是电饭煲难复制的烟火风味。
柴火燃烧的草木香混着饭菜热气升腾，锅气激发食材本味，炖肉的香味更醇厚，勾得人食欲大增。
添柴时噼啪的火光、家人围灶等待的场景，让饭菜多了份温暖回忆，吃起来更有“家的味道”。
“柴门寂寂黍饭馨，山家烟火春雨晴。”唐代诗人就以这句诗描绘出这样的场景，寂静的山家柴门后，升起袅袅炊烟，飘来阵阵黍饭的香气，展现出乡村生活的宁静与美好。
那些被各种论文、数据填记的年月里，他几乎快忘记了用柴火让的饭菜的香气里，藏着多少光阴的重量。
午后的阳光爬上堂屋八仙桌，母亲在缝纫机前纳鞋底，要给李向阳带过去穿。踏板声踩着旧时光的节拍。他帮着穿针引线，看母亲指尖的老茧在布料上碾出细密的针脚，"针脚要密，心才稳。"母亲的话混着缝纫机的咔嗒声，让他顿感温暖。
傍晚时分，太阳下山还留下一点点余辉。外出觅食的鸡鸭都该回家了。母亲拿起一碗稻谷，发出咕咕的叫声，吸引鸡鸭的注意力。它们听到声音后，就往家里赶。到门口的时侯，母亲就把稻谷撒在旁边，让它们吃，吃完就关到笼子里面去。母亲看到李向阳在旁边，就指着那些鸡告诉他，那只高高的公鸡特别抢食，那只黑母鸡下蛋是最多的。
晚饭过后，母亲在西屋翻腾了半小时，抱来一床压箱底的棉被。"你爸非说新棉花被捂汗，这床是你考上大学那年弹的。"被子里溢出陈年阳光的味道，李向阳把脸埋进去，忽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蓝月亮洗衣液香——那是他寄回家的，母亲总说"留着走亲戚时盖"。指尖触到被角的针脚，歪歪扭扭的"向阳"二字让他眼眶发热，原来自已随口提过的"签名被角"，母亲竟记了这么多年。
乡村的夜晚，非常的安宁。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会很早的就上床睡觉。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有人熬夜的。大多数人，很快就能进入梦乡了。
李向阳裹着棉被坐在窗台边。看着月光洒下来，漫过父亲新劈的柴垛，整齐的切面那也是一道风景。他想到了海子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中写到的，“从明天开始，让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简单的乡村生活，可能也是很多人想要而难以实现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