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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盘着腿静静地蹲坐在地上，像条乖巧温顺的狗。
康守机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都没能改变。
甲辰的词汇量少得可怜，只有小书童教他的几个字，他看得出来面前的三个人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可他不太会说话，更不会安慰人。他总觉得他们应该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像那只鸟一样，飞到很高很高的天上去了。
或许，他应该先谢谢他们。
凤凰火终究还是吞没了那道单薄身影。烈焰中的少年忽然露出释然微笑，被灼穿的唇齿艰难开合。
“谢谢，你，们，好人。甲辰，开心，好人，也开心。”
火焰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吼，黑雾突然爆开，形成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深处传来无数重叠的声音：“朱雀族……凤凰火……我会记住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