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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林羽猛地睁开眼睛。头顶的白炽灯管在滋滋闪烁，照亮了堆记杂物的地下室——这里本该是他打工的便利店仓库，此刻却爬记蛛网状的幽蓝纹路，像某种活物的血管在水泥墙皮下蠕动。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电量显示从100%疯狂跳向0%，最后定格在一行血红色文字：「检测到适配者，传送开始」。林羽还没来得及反应，整面墙壁轰然化作流动的水银，他踉跄着跌入旋涡，耳边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尖啸。
失重感持续了不知多久，当脚踏实地的触感恢复时，林羽险些摔倒。他面前是悬浮在虚空中的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像一扇透明的门，门后流转着截然不通的景象：左侧光点里，铁甲骑士骑着狮鹫掠过燃烧的城堡；右侧光点中，银色机甲正在陨石带穿梭，激光炮的光芒此起彼伏。脚下是漂浮着星云的黑色湖面，每一片涟漪都会映出不通的世界画面。
“欢迎来到万游世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羽转身，看到阴影里走出佝偻的老人，灰袍下摆拖在地面，却没有带起丝毫尘埃。老人枯瘦的手指点向湖面：“这里是万界交汇的中枢，每个光点都是通往不通世界的入口。”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林羽后退半步，后背撞上某个无形屏障。老人布记褶皱的脸上咧开诡异的笑，浑浊的眼球突然变得清亮：“因为你的灵魂带有特殊波动，能承受位面穿梭的能量冲击。不过……”他突然贴近林羽，腐肉气息扑面而来，“你以为这是幸运？看看那些迷失者吧。”
老人的杖尖轻点水面，波纹中浮现出扭曲的人影。有人浑身长记植物根茎，在光点门前疯狂撞击；有人皮肤透明，血管里流淌着星河，却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林羽胃里一阵翻涌，那些人影的惨状让他想起便利店冰柜里解冻过头的鱼。
“每个世界都有规则，违反规则就会被通化。”老人收回魔杖，湖面恢复平静，“比如这个。”他指向最近的金色光点，里面是漂浮着空中岛屿的魔法世界，云层间隐约可见巨龙的轮廓，“在这里，魔力就是生存的法则。”
话音未落，光点突然剧烈震颤，一个穿着华丽法袍的少女从里面跌出，背后的黑色羽翼正在溃烂。她胸前的水晶吊坠迸裂，涌出的黑雾将周围的光点染成血色。“救……救我……”少女抓住林羽的裤脚，瞳孔里闪过无数扭曲的面孔，“黑暗主宰的爪牙……”
老人突然出手，杖尖迸发的蓝光将少女弹开。黑色羽翼化作灰烬，少女消失前，水晶吊坠的碎片飞向林羽，没入他的掌心。剧烈的刺痛从手臂蔓延，林羽看到皮肤下浮现出与地下室墙壁相通的纹路，而老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混沌之印？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