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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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目光落在客厅的相册上。上周整理时,继母翻到某页时刻意用手遮挡,我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那个动作太不自然了。那本相册的厚度和医院的病历簿很像,甚至封面的纹理也相似。
我走到客厅,假装整理书架,偷偷瞄了一眼挂钟。时针指向三点零三分时,钟摆上的结晶似乎微微发亮,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
晚饭后,我借口拿文件回到社区。赵慧英的窗户亮着灯,窗帘后是她摇晃的身影。
我犹豫片刻,按响了门铃。墙上的紧急疏散图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的日期显示最近一次更新是在1978年。
图上的三号安全出口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紧急时刻四个字,笔迹歪斜却坚定。
她开门时,手里正拿着一把切洋葱的刀,时钟刚过五点。刀刃宽度约3毫米,与继母厨房里那把几乎一模一样。
珞瑶,你来了。她叫出我的名字,尽管我从未告诉过她。
我们简短地聊了几句,她的回答断断续续,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医院病房如出一辙。
你觉得这把刀怎么样她忽然问我,切入三毫米深度,是最完美的平衡点。再深就会有危险,再浅就没有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