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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支撑着她的最后一丝意志力溃散了。身体晃了晃,像一截被狂风折断的枯枝,软软地向冰冷湿滑的地面倒去。意识沉入黑暗前,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滑落,掉进了浑浊的雨水中。是……那个东西吗
那是拾荒的阿婆临走前,用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塞进她手心的一块旧物。阿婆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嘴唇翕动着,气息微弱却异常固执:囡囡…拿着…拿着…别丢…要活着…好好活…
那东西硬硬的,带着阿婆身上洗不掉的陈旧气息。苏晚一直贴身放着,是她贫瘠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带着点暖意的念想。
冰冷坚硬的地面瞬间吞噬了她。
……
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苏晚在一片混沌中,感到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将她从冰冷的地狱里拉了出来。她似乎被包裹在一种干燥、温暖、散发着洁净气息的柔软里,隔绝了外面那个冰冷喧嚣的世界。她疲惫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任由那力量带着她移动。意识沉沉浮浮,偶尔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片段:低沉的、带着威严却又透着奇异温和的说话声,似乎是两个人在交谈;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光影,璀璨得有些不真实;还有一股淡淡的、清冽的木质香气,沉稳而令人安心。
她彻底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得不可思议的床上。身下的床垫柔软得如同云端,盖在身上的薄被轻若无物,却异常温暖。空气里弥漫着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混合着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房间很大,布置得低调而奢华,每一件家具的线条都流畅优雅,墙上挂着一幅她看不懂却觉得气势磅礴的抽象画。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修剪得一丝不苟的、绿意盎然的私人花园。
这里不是医院,更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个地方。苏晚撑着身体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但身体那种被掏空般的虚弱感已经减轻了许多。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位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面容严肃却眼神温和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和几样清淡小菜。
苏小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