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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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沈惊鸿打断他,眼中无波无澜,你递上奏折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国贼'与'将军'。
萧彻暗中命人将苏文清书房里的东西搬至天牢——包括沈惊鸿送他的定情玉佩（已碎）、他为沈惊鸿画的画像（被他自己撕碎）。每当苏文清痛悔时,狱卒就会将这些罪证摆在他面前。
碎玉佩的裂痕像极了他背叛时的无情,撕碎的画像仿佛在嘲笑他的伪善。他开始夜夜噩梦,梦见金銮殿上沈惊鸿冰冷的眼神,梦见萧彻指腹抚过她伤疤的温柔。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他很快形容枯槁,昔日的温润才子成了疯癫的囚徒。
苏文清入狱后,萧彻趁机重审沈家旧案。原来当年苏父为攀附权贵,曾参与构陷沈惊鸿之父通敌。证据确凿之下,苏父被革职查办,苏家满门抄斩。
行刑那日,苏文清被押至法场。他看着昔日高门大院的族人跪在血泊中,想起小时候父亲教他读忠孝节义,想起母亲为他整理衣冠时的叮嘱。泪水混合着鼻涕流下,他却笑了,笑得癫狂：哈哈哈哈！沈惊鸿！萧彻！你们不得好死！
沈惊鸿站在远处,银甲在阳光下凛冽。萧彻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都结束了。
她没说话,只是握紧了腰间的惊鸿剑——那是萧彻送她的,剑柄处刻着细小的彻字。
苏文清最终的结局,是在流放途中病死。据说他死前一直捂着胸口,喊着桂花糕有毒。而沈惊鸿在他死后,将那枚碎玉佩扔进了护城河。
她想起萧彻说过：有些人的情话是淬毒的蜜,初尝甜蜜,终成穿肠药。
苏文清用背叛换取的权势,最终成了绞死自己的绳索；他踩着她军功铺就的路,尽头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