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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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女儿的病历备份！何玉兰突然尖叫着去抢,老周不小心踩到油漆滑倒,整个人撞在她身上。U盘弹到我跟前,屏幕上跳出的第一个文件名赫然是《关于林晓晓的跟踪报告》。我弯腰捡起U盘时,何玉兰像头护崽的母狼扑过来,指甲在我手背上刮出三道血痕。这是隐私！她嘶吼着去抢,佛珠串线崩断,檀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油漆未干的走廊上。小陈一把扣住她手腕,老周趁机把U盘塞进证物袋,透明塑料袋立刻映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档列表。
2023年9月15日,目标独自在家,客厅灯亮到凌晨两点。小陈念出第一行字,何玉兰突然瘫坐在地上,中药味混着油漆味熏得人眼睛发酸。我点开标着证据的文件夹,里面全是我在律所楼下咖啡馆的照片,每张都标注着具体时间和衣着特征。
何阿姨,我蹲下来平视她充血的眼睛,您女儿跟踪我半年,您却拿着假病历说她是突发精神病她嘴唇哆嗦着去摸帆布包,掏出的不是药瓶而是一沓泛黄的报纸剪报,最上面那张是刘志强庭审报道,我扶着眼镜念出被红笔圈住的旁听席身影：这是您女儿
婉宁只是去接她老公！何玉兰突然抓住我裤脚,指甲缝里还沾着门上的红漆,那天她发病跑出医院,我找到她时已经在法院门口抽搐了。小陈翻着剪报突然停住,指着某张照片角落：林律师,这不是康宁医院的李医生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刘志强案旁听席
我接过照片的手微微发抖,李医生模糊的侧影正和何玉兰交头接耳,日期显示是刘志强案开庭前一天。老周突然倒吸凉气：我侄女刚发来消息,说病历本上李医生的签名是扫描件PS的,真病历电子档里根本没有最近半年的记录。
何玉兰！小陈一把拽起她,你伪造医疗证明她突然咯咯笑起来,从内衣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才是真的,我女儿早被医院认定无行为责任能力。我展开那张2018年的鉴定书,落款处龙飞凤舞签着李医生的名字,但纸张边缘有被液体浸泡过的卷边。
这墨迹遇水会晕开,我用指甲刮了下签名,真鉴定书用的都是防潮墨水。何玉兰表情瞬间狰狞,猛地撞开小陈往楼梯间跑,却被赶来的辅警堵个正着。她帆布包翻倒在地上,滚出三瓶不同颜色的药丸,标签上的剂量足够让成年人昏睡三天。
盐酸氯丙嗪,劳拉西泮,还有阿普唑仑。我捡起药瓶对着灯光,都是强效镇静剂,但您女儿行凶时瞳孔对光反应灵敏,这不符合药物作用特征。小陈掏出手铐时,何玉兰突然平静下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林律师,你知道刘志强在牢里怎么死的吗
我后背窜上一股凉气,监控屏幕里突然弹出王林华儿子的脸,他正举着手机直播：大家看看！这就是包庇杀人犯的黑心律所！镜头扫过我家门上的红漆,弹幕瞬间刷出几百条杀人偿命。老周急忙去关总闸,何玉兰却趁机凑到我耳边：婉宁每次发病都会哼《小星星》,那是刘志强打她时放的儿歌。
您女儿行凶时确实在哼歌,我亮出手机里刚收到的监控视频,但音准误差不超过3%,精神病患者的音感不可能这么精确。视频里苏婉宁的刀法干脆利落,每刀都避开要害,这根本不是无意识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