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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就知道姐姐你不会忘了我的!”在荆婵大开大阖砍人的时候,杜霖一边在心里臭骂一边扭动身子,引着那驴走到贴立在山坡脚下的一处狭隙中,免得荆婵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池鱼。
亏得他眼尖,那缝隙长在一蓬杂乱的长草之下,随着山上的灰石往下渗水,他便知底下有处容人的空洞。
败那个凶煞的女人所赐,他在驴背上被绑得死紧,不管他怎么扭动都挣脱不得,在这等生死攸关的时刻,那炸毛立耳的蠢驴竟然开始吃坡壁上垂下来的草!我!吃!
你!大!爷!的!草!杜霖双眼都瞪得充血,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来,那女人最好真有点本事,不然爷的小命就要留在这了。
对面簌地飞过来一支铁箭,直直地与杜霖擦身栽进驴蹄前的地上,杜霖惊得魂飞,嘴边泄出一声调转千回的“唔”。
娘的,不管了。
杜霖心一横,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匍匐于驴背使劲摇晃起来,借着身体的重量不断朝着石间缝隙移动,腰带胯,胯带腿,杜霖从未如此腰马合一过,他猛地侧身一倒,人与驴具掉进缝隙之中。
直到两山间丁零当啷的兵械声归于宁静,杜霖都敛气屏息龟缩在此,将“怂”字诀贯彻到底。
不知过去多久,杜霖似乎听不见喊打喊杀的声音了,那震山恫野的声音在似是还在杜霖头顶上盘旋。
那女人可是已经葬身贼手了?杜霖神情暗沉一瞬,默默诵了句什么,才借着石隙间突出的尖石把藤条磨断,松出手来再将缠嘴的布条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