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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睡觉的死样子,我睡欲全无。
2、
一日沐浴,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五十二岁的脸庞上,岁月的痕迹愈发明显。我伸手轻抚脸颊,感受着皮肤的松弛。那个曾经光彩照人的李桂芳,如今在哪里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那么陌生。眼角的皱纹,额头的细纹,如刀把的法令纹,还有略显凌乱的头发,一簇银白极其刺眼——这真的是我吗我努力回想年轻时的样子,却发现那个影像正在慢慢模糊。
桂芳,你洗好了吗我要用卫生间。大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马上,马上就好。我慌忙应答,匆匆擦了把脸。
走出浴室时,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大军如狼似虎的目光。大军是我的丈夫,结婚二十多年,他依旧精力旺盛,至少在床上,依旧不落下风。新婚燕尔之时,我和大军你侬我侬,缠缠绵绵,陈旧的木床上两具年轻的肉体在绽放生命的精彩。
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和谐的。直至最近一年,我对丈夫的亲近感到反射性的害怕,一度以为是因为我对丈夫日益凸起的肚子感到厌烦,他的技术不能让我享受愉悦。直至检查报告出来,又马不停蹄地上网查看了一些资料后,我才后知后觉,一些都是年龄在作怪。
闭经之后,女人的身体像一个逐渐枯萎的树枝,干燥萎缩,那曾经给年轻肉体带来无限欢乐的阴道,也会变得干皱,任何异物的闯入,都会让我如生不如死。
夜深人静,我辗转反侧。身旁的大军早已发出均匀的鼾声,他完全没有感知到我的无助。我轻轻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生怕惊醒了他。就在不久前,憋了两个月的大军没忍住,轻轻搂着我,我能感受到丈夫的欲望,但自己的身体却像是冰冷的石头。那种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曾经让我心跳加速,如今却只剩下恐惧和排斥。可我又不好推辞,半推半就地满足了他。可事后,我难受至极,下面传来阵阵钝痛,仿佛子宫里拧着一块湿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