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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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啊,妈求你了。我十六岁嫁到李家,流了三次产才保住明仔......
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我望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婆婆抱着小叔子的双胞胎,笑得像朵菊花。那天我因为加班没去,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冰箱突然发出嗡鸣,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叮——李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变得煞白。
婆婆猛地站起来,打翻了茶几上的果盘。苹果滚到沙发底下,像一个个缩起来的拳头。
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快说啊！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今早验孕棒显示两道杠时,我吐得昏天黑地,不知是孕吐还是恐惧。
李明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妇产科主任发来的消息：妊娠会加速心肌恶化,建议终止妊娠。
婆婆突然抄起花瓶砸向电视。液晶屏炸开的瞬间,我看见无数个碎片里都映着自己惨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