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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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所有的数据流、所有的操作界面都在那瞬间被猩红彻底绞碎！只剩下中间一行不断震动、放大、如同鲜血凝成的大字：
【解雇令（强制生效）！指令源：潘多拉主控核心！】
【回收程序启动中…预计30秒内完成账号注销及权限剥离…】
30秒。
猩红的光芒无情地炙烤着林澈的视网膜。强制解雇令如同烧红的烙铁,悬在屏幕上倒计时跳动：28...27...26...
大脑里一片空茫的轰鸣。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更底层的、彻底的冰。那种感觉,像是被无形的巨手从滚烫的深渊里,猛地抛进亿万年的冰川核心。
身体最深处的疲惫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虚脱后的空洞、冰冷、沉重。三年,四年或者更久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些层层叠加、永不消失的红线KPI；只记得每一个熬到失去时间概念后依旧被系统判定效率未达均值的冰冷弹窗；只记得深夜独自吞咽能量棒时,喉咙里那股如同吞下工业塑胶的恶心气味……
都结束了就这样
手指下意识地缩了回来,那张通体漆黑、边缘反射着冷漠幽光的黑卡静静躺在控制台上,像一块遗落的黑色墓碑。卡面正中那个标志性的、银灰色金字塔深蓝徽记,在屏幕散发的血红光线下,仿佛也在滴血。
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