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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炒菜时喜欢用大铁锅,铲子在锅里叮当响。他最拿手的是炒鸡蛋,鸡蛋液倒进热油里,立刻膨胀起来,变成金黄的大块,撒上点盐,香得麦囤直吸鼻子。
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爷爷把盛满贴饼子和炒鸡蛋的碗推到他面前,自己端起一碗糊糊,就着咸菜慢慢吃。麦囤咬了口贴饼子,外脆里软,带着玉米的甜味,炒鸡蛋滑嫩鲜香,好吃得他差点把舌头也咽下去。
冬天的灶房更热闹。爷爷把晒干的红薯干放进锅里煮,甜香飘出老远。麦囤坐在灶门口,往灶膛里添着硬柴,看火苗舔着锅底,把爷爷的脸映得通红。
爷爷,红薯干啥时候能好麦囤眼巴巴地看着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爷爷笑了笑,用筷子夹起一块试了试:快了,再煮会儿就糯了。
当软糯香甜的红薯干端上来时,麦囤总是先挑最大的一块递给爷爷:爷爷先吃。爷爷接过红薯干,慢慢嚼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像开在冬日里的菊花。
灶房的烟火气,是麦囤记忆里最温暖的味道。那味道里有玉米的甜,有鸡蛋的香,有红薯的软糯,还有爷爷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童年最坚实的底色。
第五章
田埂上的四季
春天的田埂是绿色的。爷爷带着麦囤去插秧,水田里映着蓝天白云。麦囤赤着脚踩进泥里,冰凉的泥水没过脚踝,吓得他直往爷爷身后躲。爷爷笑着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别怕,你看秧苗多绿啊,像不像春天的眉毛
夏天的田埂是金色的。麦子熟了,风吹过,掀起层层金浪。爷爷拿着镰刀割麦,麦囤跟在后面拾麦穗,小小的手被麦芒扎得生疼,却不肯停下。爷爷摘下一片麦叶,熟练地编成个小蚂蚱,放在麦囤手心里:拿着,玩会儿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