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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惨死的父母复仇,我带着慢性毒药潜入仇人的豪门。精心设计偶遇,我成了病弱少爷陈默的私人护理师。他咳血时我轻抚他后背,他说我手心温暖得像春天。我笑着在维他命里添了一勺毒:春天是很容易死人的。后来他奄奄一息攥着毒药问我解恨了吗雨夜我抢过解药冲出豪宅。他的葬礼上我看见陌生女人对着墓碑哭诉:当年你爸妈骗完我家产又纵火时,怎会想到儿子爱上仇人之女翻过女人留在他墓前的照片——正是我父母和幼年陈默的合影。
窗外,陈公馆庭园的景色精致得如同印刷品。鹅卵石小径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绿油油的草地上,水珠凝结的露珠如同细碎的钻石。一切都干净、华丽、死气沉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熏香和刚刚割过的青草气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得发腻的花香。这气味让我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腾。虚假的芬芳,像裹在毒药外层的糖衣。
指尖冰凉。我坐在靠窗的沙发里,那昂贵丝绒的触感本该舒适,此刻却像针一样扎着皮肤。宽大的睡衣口袋深处,藏着一个小小的硬物。冰冷、光滑,如同一条盘踞在黑暗里的、等待时机的蛇。那是我的武器。我的手插在口袋里,指腹一遍又一遍,机械地摩挲着那个冰冷的小玻璃瓶。瓶壁上蚀刻着的微小花纹,是精密仪器刻录的防伪标记——一种只有专业人士才懂的伪装。毒理学硕士的毕业证锁在抽屉最底层蒙尘,现在却成了我这场复仇最致命的通行证。
父母焦黑的照片叠放在书房角落里,永远定格在扭曲的尖叫瞬间,那是我无数个日夜的噩梦源头。陈正雄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油腻嘴脸,和照片上焦黑的轮廓在我眼前反复重叠,撕裂着我的理智。
心口那股熟悉的灼热感猛地窜上来,一股腥甜直冲喉咙。我狠狠咬牙,硬把那口淤血压了回去,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这不是脆弱的时候。仇恨是唯一的药。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我插在口袋里的手指骤然蜷缩,死死捏紧了瓶身,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后背瞬间绷紧,每一寸肌肉都蓄满了警戒的力道。
陈默,这座金丝牢笼的主人,陈正雄唯一的儿子,我的目标。他出现了。
门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停在门口,微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吸了口气。苍白,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种常年不见日光,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惨白。他的身体裹在质地优良的灰色家居服里,依然显得异常单薄,宽大的袖口空荡荡地垂着,露出的手腕骨节突出得像嶙峋的枯枝。那张脸是病态的俊秀,深黑的眼睫下,瞳孔的颜色很淡,是近乎透明的琥珀色。此刻这双眼里没什么神采,只有长途跋涉般的疲惫,像蒙着一层薄灰的琉璃。
新空气他薄薄的唇瓣没什么血色,声音低弱却清晰,带着刚睡醒的微哑。琥珀色的眸子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目光没什么攻击性,但很细,像无形的探针。他扶着门框的手很稳,指节也同样泛着用力过度的白。
周薇。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带上职业化的平静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像每一个初来乍到的护理师,您叫我小薇就行,陈先生。今天负责您的护理。我站起身,走过去。他很高,却瘦得厉害,走近了才感受到那清瘦身形下的脆弱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