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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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终南山下的茶馆多了一条规定：每年重阳节歇业一天。有人说曾看见老板娘独自背着竹篓上山取雪,也有人说在云雾缭绕时听到过后院传来对弈的声音。但每当有人问起,林小雨只是微笑着沏上一杯新茶,茶香中似乎还带着千年之前的月光。
又是一年重阳。林小雨早早闭了茶馆,背着竹篓独自上山。终南山的秋意已深,满山红叶在夕阳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来到一处僻静的山涧,这里有一眼终年不冻的清泉,据说是当年孙思邈采药时发现的。
泉水叮咚作响,林小雨俯身舀水,水面忽然泛起奇异的波纹。她抬头望去,对岸的岩石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已经消失三年的李治。他依旧一袭青衫,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风霜。
你回来了。林小雨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山间的精灵。
李治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这些年,我走遍了你们史书上记载的所有名胜。他打开锦囊,倒出几粒种子,这是我从泰山之巅、黄河之源、昆仑雪岭采集的灵种,种在茶馆后院,可保一方净土。
两人沿着山间小径慢慢下行。李治讲述着他这三年来的见闻：他在敦煌看过飞天壁画还未被风化的模样,在扬州尝过李白笔下玉盘珍羞的滋味,在长安西市听过胡姬跳真正的霓裳羽衣舞...
但最让我震撼的,他停在半山腰的一块平台上,指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是这个时代普通人也能享有的生活。在大唐,一个农夫终其一生可能都吃不饱穿不暖,而你们这里最平凡的人,过的都是帝王都羡慕的日子。
林小雨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胸口一热。那枚李治留给她的玉佩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缝。与此同时,山下的城市上空出现了一道诡异的紫色闪电。
不好！李治脸色大变,时空壁垒正在崩塌！他一把抓住林小雨的手,马克斯没有消失,他一直在时空夹缝中积蓄力量！
两人飞奔下山,远远就看见茶馆方向升起一团黑雾。院中的古松已经被连根拔起,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成形。更可怕的是,黑洞周围的时间似乎陷入了混乱：有的树叶在逆生长,有的石块在半空凝固,还有几只飞鸟被定格在振翅的瞬间。
